EVE.

恶劣的你

变态杀人犯哥哥锡勋×白切黑恶毒妹妹锡京


C.12


尹南泰在狭小的密室里来回踱步,镜片下细长的眸闪过锋利幽光。



他点燃了火柴,柴棒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滑出一道带光的弧线掉落在铺满易燃物的地面上,火苗像赤红的舌尖迅速吞噬了档案柜,塑料烧焦味所产生的毒气随着白色浓烟蔓延至整个空间里。



他从西装裤袋拿出早已准备被水浸湿的手帕,看着火光里被灼热逐渐泛黄了边缘的纸张扬起了嘴角,兴奋情绪在无声地翕动释放着。



尹南泰最后神色平静地缓缓离开了这座当年自己一手操办的大楼,他的身影隐于静僻的灌木丛后,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那头很快就接了,



他摸着眉骨上那道细小的疤痕,威胁对方时神情虽然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却透着一股如豺狼般的狠厉。



“如果不听我的好意提醒的话,我可不能阻挡你父母妻女的飞来横祸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被拿住了软肋,不停颤抖着声线卑微地哀求道:“别,放过他们……我答应您,我真的不会再背叛您了,求您了,放过我们一家人,我会消失的。”



尹南泰很快掐断了通话,抬眸望向那座钢筋混凝土构建的冰冷建筑仿佛在视野里已然变成了崩塌过后一片狼藉的废墟。



他沉闷在心头的郁结散了些许,脚步声渐行渐远间轻飘飘地落下一句。



“周丹泰,这只是个开始。”



灰黑色烟雾从档案室窗口缭绕掩盖了周氏集团的标志性logo,猛然之间支撑作用金属板的断裂随之轰隆的尖锐巨响掉落在喷泉池里,一时水花四溅。



“昨夜本市商业巨头周氏企业的档案室起火,导致大部分重要财务文件缺失。”



“周氏集团的秘书带领一众股东携款消失,资金周转不灵无法偿还工人们的工资,纷纷辞职罢工守在在总公司举旗声讨拖欠工钱已有数月之久。”



“周氏集团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和食品药物生产工厂被监督局查出质量不合格,骗子公司成了国民网友的热议话题。”



“据传闻周氏集团前会长周某曾被多次指控为涉嫌故意杀人而深陷负面新闻。”



“周氏企业文化所代表的logo标志掉落联合近日发生系列事情,是否预示着在短短十几年崛起的商业巨头将跌落神坛。”



巨大疯狂的舆论压力爆发了很快将周氏集团推向社会上的风口浪尖,一边倒的言论淹没了智者的质疑,却很好地满足了某个人想要的结果。



周氏恍然间变成了待宰的羔羊,各路合作企业要不然就是避而远之要不就是落井下石抛来橄榄枝提出收购的方案。



周锡勋的解决方案就是作为集团代表立马召开了一场记者发布会。



从他的出现就引来一波不小的躁动。



在喧哗中一个记者率先站起身来问道:“请问今天您是准备宣布破产吗?”



随即是众人幸灾乐祸的本性所发出嘲笑声。



周锡勋面朝着镜头只是平淡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我代表周氏来解决一些问题,首先周氏集团并不会就此解散,它代表了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第二关于我父亲的不实传言将依照法律程序走,第三周氏口碑和质量是绝对可以保证。”



天蒙蒙亮时,湖蓝色天空拢着稀薄的雾气,朦胧云层中交织着淡淡的艳光。



周锡京早已没了睡意,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摇椅上眺望着远处。



凌晨四点多的城市像似一只里沉寂已久的怪物,匍匐在地安眠却带着上下安稳的呼吸起伏,平和假象下危机四伏。



周锡勋倒了一杯温牛奶放在她面前的桌子前,抚摸了下她日渐变长的秀发,高大身影刻意地挡去了她的大半视线柔声问道。



“怎么不好好睡觉?”



周锡京低头双手捧住了温热的玻璃杯,咬了咬下唇随即挂上了勉强的笑容回答道:“就是想看看日出了。”



周锡勋轻笑着捏了捏她双颊边的软肉道。



“小骗子。”



他搂住她的那一刻,靠在她的肩窝里双眸却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心疼。



“我保证,不会出事。”



申秀莲前不久才找到了已经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个喜出望外的消息却来自警察局重案组调查结果。



她不知道是怀着什么复杂的心情前去的。



只记得女儿死时的惨状,和重案组成员一个个同情怜悯的神情。



她忍着眼底的湿润,把私家侦探搜集到线索拼凑在一起,却她让发现了一个更为痛心疾首的事实,自己女儿闵雪雅在学校受到了严重的欺凌。



她这一刻比谁都要恨死了她自己。



申秀莲攥紧了掌心向胸腔重重地拍去,像是一种发泄悔恨和无力的方式。



顶层公寓夹杂着些许女人抽泣声的深夜似乎又多了几分凄凉的无奈苦涩。



这里是远去城市的寂静之地,一辆车横冲直撞闯进了深林,粗壮的树枝紧密地生长遮蔽了月光,被破裂了缝隙的车灯发出微弱黯淡的光芒无助地向前继续探索着。



他停下车擦去额头上被惊吓出的冷汗,抬眼警惕地张望四周环境后,才喘息看着眼前除了车头环绕这一圈光亮外的深邃无尽的黑暗。



那人循着声音亮光潜伏在暗处盯着他在车里的举动,黑袍下被掩去了大半面容而露出的嘴角迟缓地笑了笑,长袖里是一把涂满红漆的消防斧。



那人拖着武器特地放慢了脚步靠近他,动作利落干净地砸坏了车子的门控开关,牢牢地将他困在了车内里。



随着消防斧锋利的攻击车身也在变得晃荡不已,车门已然摇摇欲坠掉落在地与碎石摩擦发出更加刺耳尖锐的声音。



他想要捶破玻璃的拳头却在慌乱间在软皮座垫的照片掉落时蓦然停了下来。



他不再求生挣扎只是苦笑着拇指握紧了那张全家福,流泪低头一遍遍抚摸着家人的笑脸,靠在椅垫上疯狂地记起过去的短暂幸福时刻。



他将车子开动最后撞向附近的岩壁上,迎面而来被击碎的玻璃割破了脖子。



他面孔涨红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了伤口,颧骨底下面部肌肉随着神经下意识被不断牵引抽搐着,张大嘴巴痛苦地发出间断微弱的呜咽声。



一句裹挟着淡淡的清冷的声音出现。



“东西在哪里?”



他趁着最后意识下沉前勾起一个牵强的笑容紧紧地抓住了那戴着白手套的手,塞进了一个U盘和纸条。



他喉咙被割开了,最后倒在方向盘上的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在死前依旧停滞在笑意中,车窗玻璃沾满了动脉破裂喷溅而出暗红的血液模糊了倒映的诡秘夜色。



那人身上还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掌心未干涸血液沿着微屈的手指逐渐凝聚成点滴落在模样奇异的植物叶子上。



一只黑猫被巨大的动静吸引过来,黑暗里那双泛着幽幽绿光的漂亮瞳仁毫不畏惧地看着那人的身影。



最后静谧的深林里多了场狼藉的车祸现场,和一具带着诡异笑容的尸体,以及角落草丛里黑猫暴力虐待而死的惨状。



而这时候杂乱的警笛声从很远的公路上携着呼啸微凉的风里穿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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