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

恶劣的你

变态杀人犯哥哥锡勋×白切黑恶毒妹妹锡京

C.13

“死者是周氏集团的李秘书。”

“死亡时间昨夜两到三点之间。”

由于秘书的死与周氏集团关系紧密，警方第一时间搜查名下李某住宅并且掌握了大量纵火案的证据，立刻传唤了集团总理人周锡勋前来核对细节。

“死者与您是什么关系?”

在四面光线昏沉审问室里唯有头顶的白炽灯亮得像似要将罪恶本身暴露无遗，他坐姿懒散靠着皮质椅背，表情平静如水视线落在对面两个警员身上。

他从胸前的衣襟里摸出一只香烟，指尖在打火机按了下随即跃起青蓝色的火苗在呼吸里微微晃动。

周锡勋微笑地看着问道:“介意吗？”

“欸，先生这里不允许……”

在一旁做着笔录年轻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出声打算警告被身旁老警官猛的打断。

“无妨。”

他点燃了烟，薄唇吞吐着白色薄雾渐渐地弥漫开遮掩了他清凛稍带冷意的双眸被像似被沾染了混沌的湿润气息，模糊了棱角清晰少年的面孔所展露的锋利。

“上下级关系，我的秘书。”

周锡勋语调起伏极为平稳，快速简短地阐明补充了他们紧密联系的关系。

“那您与死者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年轻警员抬头蹙着眉头盯着模样慵懒吞云吐雾的少年。

他夹住香烟屈起的两指停顿了几秒暗下眸思索片刻后回答道:“纵火案的前一晚大概是九点左右，我派他去转送了一份文件。”

这时年轻警员握笔而弯曲指节处因为紧张用力过度而暗暗地泛着白，装作像似不经意间随口一说道:“什么文件?”

他抬手拂了拂呛人的白烟，在散得差不多后便掐去了烟，才弯起了一个歉意的笑容摇了摇头道。

“不好意思，是家事。”

“那昨晚您在哪里，请问有人可以为你作证吗？”

“我和妹妹在家休息，我想楼层和大厅的监控摄像头和服务人员应该可以为我和我家人作证吧，您可以随时去调配影像。”

老警官眼窝深陷，混浊灰蓝的瞳色却透着尖利的精光，他笑了五官皱纹被牵引而上缓缓道。

“您应该知道最近出了连环杀人案吧？”

周锡勋低头眸角的睫毛迟缓地眨动几下，他抬头看着玻璃外的老警官，眼尾露出了一丝极为淡的笑。

“我想应该不会有人不知道。”

老警官点了点头，有一下没一下毫无规律地敲着桌子令人无端有些焦躁不安，继续试探着他问道。

“我们怀疑连环杀人案与您的秘书有密切关系，您平时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周锡勋指尖轻轻地扶了扶金边镜框，默想片刻之后沉声启唇：“嗯…他工作认真负责，只是这李秘书平日与我也不常聊起私事，他还是与家父的关系更为熟络一些。”

看着他反应依旧淡定从容如初，老警官就知道自己今天的审问已然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老警官名叫朴正海，联合重案组破过不少的大案，他来的目的大家都知根知底，眼前的这个董事长与2.09连环杀人案有着重大的关系。

就在昨天有线人秘密上报了此案的一些线索，几乎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周氏集团，可惜线索太过支离破碎无法从中提供的关键信息。

朴正海特此提出请求亲自来审问。

他鬓角发白，刻上纹路的脸被在岁月里留下愈加沧桑痕迹，朴正海朝旁边审讯室外警员挥了一下手，就准备示意要先行离开一步。

审问还在继续。

“您觉得李秘书纵火的原因是……”

“老先生，方便留下个联系方式吗？若是将来有关李秘书的事情，我也许能解惑。”

周锡勋突然转向头看向正要离开的朴正海的身影，眼眸闪过一瞬溢满诡谲的亮光下的兴奋。

朴正海神色僵硬了片刻后，他鼻息微微地哼出一口气笑了笑道。

“警局里待会会有人送给您的。”

那是一种无声无掷的挑衅。

不过朴正海向来喜欢挑战。

只是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不安感，是周锡勋的眼神，像谁呢？

离开后朴正海这才察觉了心里的不安感来源于何处。

他的眼神里的疯狂，

他上一次见到拥有这样的眼神的人是一个杀害了数百余人的反社会人格杀人犯，他夺过武器开枪射杀自己同事时与这位总理人的刚刚流露出的眼神一模一样。

像猎豹一样充满饥肠辘辘的欲望。

他预感到了那是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